据新西兰“邮报”网站(Thepost.co.nz)10月19日消息,大洋洲首届反邪教大会在新西兰基督城召开,与会者倡议对一些所谓“高控制”“高胁迫”团体,正大光明地直接使用“邪教”称谓,并对“邪教间跳槽”等现象进行了研讨。据悉,此次会议由澳大利亚与新西兰合办,均为两国首届反邪教大会。
▲2024年大洋洲首届反邪教大会。原文配图
10月19日当天,新西兰基督城举办了大洋洲首届反邪教大会(Decult Conference),吸引了200多人参加,其中包括邪教幸存者和反邪教专家,他们希望通过分享经验和想法,以期找到解决方案。此外,有270人在线观看了大会。
主旨演讲人贾妮亚·拉利奇(Janja Lalich,美国加州大学社会学教授)是一位国际知名的邪教问题专家,她本人也曾是上世纪70年代美国某一邪教的成员。她说,并非每个邪教的发展会呈现致命化,但有些也确实已经呈现致命化,对于人们如何以及为何最终身陷邪教,这种情况值得研究。
贾妮亚说,邪教并不像纪录片中看起来的那样“神秘”,也不仅仅只属于宗教层面。她说,虽然它们也被称呼为“高控制”(high control)或“高胁迫”(highly coercive)的团体,但她认为这只是想回避使用“邪教”(cult)一词,而“邪教”(cult)一词也应该和“帮派”(gang)一词一样,被广大公众所熟知。
▲主旨演讲人贾妮亚·拉利奇在大会上发言。原文配图
新西兰北坎特伯雷区临床心理学家乔伊丝·阿尔伯茨(Joyce Alberts)表示,主讲人贾妮亚·拉利奇的发言印证了某些身陷邪教人员的经历,并坚定认为需要政府投入更多资助。
乔伊丝说,这笔资金要用于能让邪教解脱人员放心的临床医生及其同侪支持团体身上。她说,与其合作的许多邪教解脱人员本来有资格获得事故赔偿社(ACC)的资助,然而由于他们对政府极不信任,以至于拒绝接受资助。
“邪教脱离人员的发展已经因生活在这个邪教社区而受到如此大的阻碍……这不仅仅是关乎‘格洛里亚社区’(Gloriavale,位于新西兰南岛西岸的一个小镇,是一个打着基督教派旗号的性邪教信徒聚集地)或“森特波因特社区”(Centrepoint,位于新西兰奥尔巴尼,是一个毒品犯罪团伙所在地,该团伙采用精神控制方式,对女童实施性虐待等行为),当人们的批判性思维技能的发展受到限制并且无法进行事实核查时,脱离邪教控制就太难了。”乔伊丝说。
其他接受《星期日星报》采访的演讲人和与会者也提到了“邪教间跳槽”(cult hopping)问题,即一些脱离某一高控制团体的人,却又加入另一个同类团体,为的是满足自己的社交、精神或其他需求。
▲超过200名与会者聚集新西兰基督城,分享自己的想法和经验。原文配图
从马纳瓦图(Manawatū,位于新西兰北岛南部)赶来参加会议的里斯·沃克(Rhys Walker)说,重要的是要让有志于参与反邪教工作的每个人都能深入了解何谓邪教及其目的所在,这样才能成为那些信徒们在想脱离邪教时可以求助的“可靠人”。
沃克在青少年时期曾加入一个高控制的原教旨主义团体,并接受了同性恋转变性倾向疗法。他脱离这个团体后,曾在同类团体间多次“跳槽”。
沃克看到了这个组织极端的一面,不想透露它的名字,而他在该团体的前教友、与会者约翰·琼斯 (John Jones)却有着不同的经历。
约翰·琼斯也知道这个团体在实施精神控制,尽管他是沃克的室友,但他从未目睹过该团体的同性恋转变性倾向疗法,也从未看到该团体所存在的明显危险。
他说,这让人很难把该团体视作邪教,因为当时它给人的“感觉”不像一个邪教。
莎拉不愿透露自己的姓氏,她在位于怀卡托(Waikato,位于新西兰北岛中部,系新西兰12个大区之一)的一个邪教中长大。不过她说,她重新联系到的发小们并不认为它是邪教。
“每个邪教都有一个特定对象群,它迎合了这些人的需求。在我看来,我们都属于在家接受教育的人。”莎拉说。
当她的家人脱离这个团体时,其头目正准备给她介绍男孩,这些来自外地或海外的男孩,或成为她的结婚对象。
“对我来说,每天都在挑战形形色色的价值观,不管是来自我本人的还是他人的。”